主要情况如下:财报发布后，Facebook管理层出席电话会议，并回答了分析师的提问。以下为分析师问答环节：摩根士丹利分析师布莱恩·诺瓦克（BrianNowak）：大家好，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请问桑德伯格和魏纳。我想知道，跟4月份的稳定性相比，3月份的广告业务营收下降是什么原因？我知道你们给出了下季度的知道，但你们能说一下让接下来一年中广告业务重回发展轨迹需要哪些关键的因素？
财报发布后，Facebook管理层出席电话会议，并回答了分析师的提问。
以下为分析师问答环节：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布莱恩·诺瓦克（Brian Nowak）：大家好，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请问桑德伯格和魏纳。我想知道，跟4月份的稳定性相比，3月份的广告业务营收下降是什么原因？我知道你们给出了下季度的知道，但你们能说一下让接下来一年中广告业务重回发展轨迹需要哪些关键的因素？
第二个问题请问扎克伯格，和SMB（中小型企业）业务有关。你觉得哪些领域的关键投资和项目，是对未来让SMB业务变得更加全面，十分重要甚至有必要的？
魏纳：我来回答第一个问题。一季度末，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回落，尤其集中在旅行和汽车行业，在这些领域，大众媒体的大型和小型广告主方面确实出现了回落。但我们也在某些领域，比如游戏领域，看到了相对的增长。 在这些领域，广告总可以获得一些收益，因为更低的定价清除了门槛，广告主可以尝试获取更多用户。这就是广告竞价的好处。然后，尽管电子商务领域的广告业务增长不如游戏强劲，但我们也看到了趋于稳定的迹象。所有这些趋势都会持续到第二季度。所以，我不觉得这里存在很多的垂直变化。电子商务等领域的广告业务表现良好。我们所看到的趋势，都十分简单直接。我们看到，人们投放的在线广告转换率表现不错，因为他们可以竞价然后获得用户，进而再获得他们想要的结果。那些瞄准线下推广的或更顶层品牌的广告，确实回落不小。
桑德伯格：关于第二个SMB业务的问题，我想可以分为两部分。首先，我们现在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中小型企业渡过目前的难关，恢复他们的业务并有能力给员工支付工资。其次，就是我们在广告方面的持续工作。就第一部分而言，我们一直以来非常有目标有目的。我们推出了百万美元赞助项目，在全球积极推广，努力及时地把钱给到需要的人。
我们正在开发以前从不曾想到过的专门产品。我们以前筹集资金资助的对象是非营利组织或个人而非小型企业。但是在这对中小企业来说尤为困难的特殊时期，我们正在竭尽所能，帮助这些企业渡过难关，甚至在他们过渡到线上时帮助他们发展。SMB业务也是我们未来业务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也是我们每个季度都会做的事情。为了使我们的广告发挥作用，我们也提供非常个性化的广告，可以直接面向小众群体投放。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十分重视隐私保护。对于无力购买大众媒体的小型企业来说，这些广告通常是最最重要的。所以，我们所做的一切工作将继续让广告变得更加个性化，让更多企业用上免费工具——这对使用我们免费工具的在线企业十分重要。目前一共有1.4亿中小型企业，其中800万是我们的广告主。
以上是我们业务的亮点。我们每天都在努力，在这场危机中，我们无一日懈怠，未来我们也会继续努力。
摩根大通分析师道格·安姆斯（Douglas Anmuth）：我有两个问题，请问扎克伯格。首先，随着贵公司借着与Jio Platforms的合作进一步在印度市场扩张，你能否详细谈一下WhatsApp，或者其他平台的功能。第二个问题，考虑到通讯工具（特别是语音和视频）的互动越来越紧密，这一趋势如何转化为Feeds和Stories上面的活动增长？
扎克伯格：我来回答第一个问题，然后由魏纳对第二个问题做补充。对于WhatsApp上的商业，我们正在努力让小型企业主也可以在WhatsApp上拥有一席之地。从Facebook到Instagram，再到WhatsApp和Messenger，我们希望小型企业主也可以跟人们很好地互动，然后我们希望逐渐地帮助他们促进交易。所以我们开始推出一些功能，比如WhatsApp上的类目功能。我们也在开发支付功能，方便人们完成交易。还有新的广告形式——消息广告，很多小型企业和不同类型的企业都发现消息类型的广告比网站或其他形式的广告，更能推动销售增长。他们基本上会在Facebook或Instagram上购买广告。在我们开发这些工具，让这些消息线程更具有价值的同时，我们相信这些广告的价值会不断增加。在印度，我们正在与Jio进行合作。我在这里不是有意为Jio做宣传，我在这里介绍的Jio Market，基本上都是Jio告诉我们和告诉大家的内容。我们在印度看到的是，那里有数百万小型企业和店铺，Jio希望把他们聚集在同一个网络之内，然后可以通过WhatsApp进行沟通，通过WhatsApp进行在线支付。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说明我们可以如何在印度——在我们拥有最大WhatsApp用户群的国家——布局并帮助小型企业。当然，我们为这次合作开发的所有产品与技术，都会在全世界推广。所以我们非常期待与Jio合作，实现我们的愿景，进而在未来在世界各地实现我们的愿景。
我们确实看到通讯产品使用频率的广泛上升。但很难说，这是不是和疫情有关，因为在疫情期间，人们使用视频聊天和通讯的频率有所增加。因此，他们使用产品其他功能的频率也相应增加。但总的来说，我们相信为人们提供广泛的社交工具、为他们带来更多价值，对所有不同服务都有好处。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们的有些服务包含广告，有些并没有。
魏纳：我稍微补充一下。我们之前提到广告曝光率增加了39%。显然，背后原因在于Feed和Stories上的互动增加，以及视频内的搜索增加。当然这不仅限于两个视频通讯应用。它是基于各种服务的，总体上推动了广告曝光率的不断增长。
美国银行美林证券贾斯汀·珀斯特（Justin Post）：能否请各位解释一下广告竞价的动态。在广告竞价的效率方面，你觉得，电商和数字有没有取代汽车和其他分类的趋势？第二个问题，你能透露一下，来自直效广告或品牌广告的比例，或者CPC（点击成本）竞价广告与CPM（千人展现成本）竞价广告的比例？
魏纳：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广告竞价动态方面，我们可以看到某个垂直领域比另一个表现更好，或者看到人们不再选择竞价模式。我们有非常动态的内容。所以，我们可以用其他客户的其他竞价来弥补短缺的地方。因此我们看到，游戏和电商领域的广告竞价非常多。当价格下降的时候，这对广告主来说意味着投放广告变得更加划算，他们可以获得想要的投资回报率。所以，价格浮动与广告主多寡都是市场的自然调节。然后，就有了你所说的取代趋势。对我们大部分的收入而言，这个模式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有效的。我们没有就直效广告给出具体的数据，但这些年来直效广告一直在推动我们的业务增长，未来也会继续推动我们业务的增长。我想说，如果有数据，那也是强调了选择购买在线广告的广告主的重要性。总之，我们目前确实看到大众品牌广告业绩出现部分下滑，但我们也在关注促进直效广告业绩的各种因素。考虑到目前的经济环境，这些现象也在意料之中。
巴克莱银行分析师罗斯·桑德勒（Ross Sandler）：我想继续跟进上一个问题。大约四年前，你们曾提到，百大广告主贡献的收入在25%以下，且有下降趋势。那么，如今，是怎样一个比例？然后，请问魏纳，你之前有提到大型和小型广告主在三月份的消费有所下降，四月份预计也会以相同的幅度下降，那你能不能深入解释一下大型和小型广告主各自的具体情况？再一个问题，请问扎克伯格，你在一开始提到高利润率对公司很重要，尤其是在当前的经济环境下。那么，你如何从长期角度平衡投资与收入之间的关系？我记得你在两年多前也提到过这一点。那么，你现在对利润率的看法有什么不同吗？
魏纳：我来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们的确是看到大型和小型广告主的支出在下降。但是，鉴于当前经济环境的不确定性，我们知道中小型企业受到严重冲击。但我们的业务已经非常多样化，而且各有各的针对性。对于中小型企业，有些企业因为“居家隔离令”受到很大影响。但也有数字原生的中小型企业以及拥有线上用户的中小型企业。这部分企业的表现相对要好很多。比如，游戏和电商领域的中小型企业。所以，中小型企业之间的差异，较为显著。至于我们业务，到目前为止，依旧保持很高的多样性，我们并没有集中或侧重某一个方面。只是我们并没有更新四年前公布过的那个数据（即百大广告主贡献的收入在25%以下），但就从广告方面而言，我们依旧保持着很高的多样性。
扎克伯格：我来回答利润率这个问题。总的来说，在这个一个特殊时期，我们可以看到有很多新的事情，需要我们着手去做。我觉得目前更重要的，不是紧急刹车停止发展步伐（我猜多数公司会这么做），而是不断研发、不断投资研发，来满足人们的新需求，特别是弥补因其他公司止步所带来的空缺。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我们的机会。我相信，在经济复苏过程中持续投资是我们的责任。这是短期的看法。另外，我一直认为，如果你公司的主要是广告的话（这也是我们的长期计划），你必须明白，广告更容易受到宏观经济的影响。因此，如果你决定投身这样的业务，你一定需要保持高利润率。这样的话，当我们面临如今的特殊时期时，我们可以确保公司保持健康和稳定，有能力继续开发对长期而言至关重要的事物。所以，我想表达的是，我们接受短期的利润下降。但我们清楚，我个人也认为，长期而言保持高利润率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并不意味着，今年我们会取消一些项目，然后以后再取消更多项目。我认为在未来几年，如果我们现在进行大量投资的话，未来我们需要做的是管理公司的支出，以确保我们可以维持长期的高利润率。
太阳信托银行分析师约瑟夫·司古奥里（Youssef Squali）：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请问扎克伯克，能否谈论一下到目前为止，公司游戏平台的表现，包括Oculus？你对游戏平台的吸引力是否满意？以及，你会怎样定位公司，来充分发挥其他平台内的互动增长优势？第二问题，请问桑德伯格。在早期（比如二月份）受新冠病毒影响的市场上，你是否看到一些新的趋势？这些市场如今表现怎么样？我们是否可以从中借鉴一些什么？
扎克伯格：我来回答关于游戏的问题。我们在游戏领域的确有一些大的投资。其中一个就是大力投资我们的移动应用——增长显著，大量的直播。我在开篇致辞中也提到了直播。然后，游戏直播类内容的增长非常快。我们在这方面也做了大量投资。效果也比较理想。而且，最近我们也在这一块领域也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动作。我们也会继续投资游戏领域。
至于虚拟现实，这始终是一个长期愿景。我们对虚拟现实的探求已经超出了预期。我希望在这个特使时期，我们可以加快推进步伐。我相信，当人们无法外出时，虚拟现实这项技术可以让我们身在一起，或者即便不能身在一起时也能感觉好似身在一起。不管我们围绕视频呈现开发了什么软件，亦或是有怎样的探求等等，用户对虚拟现实的使用和需求无疑是增加的。这可能会促进某些趋势的加速，加快对虚拟或增强现实的接纳。但我不确定虚拟现实这一块的未来前景会如何。但至少短期内，我对目前的工作十分满意。当然我也希望我们可以让虚拟现实变得更加有用。
魏纳：第二个问题，我想就我来回答吧。我觉得最具有启发性的市场应该是在中国。但对我们来说，中国有点特别，因为我们在那里并没有用户。所以，我们在中国的业务主要来自希望接触海外消费者的中国广告主。所以，我们很难从中得出比较有意义的经验。一季度初的时候，来自中国的收入确实也有所下降，随后又渐渐回升。但即便如此，由于垂直领域之间的交叉混合，我们也很难得出有效信息。中国倾向于在游戏和电商领域表现出较高数据，但这些细分领域本身就具有相对的优势，所以我们并不能从中得出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UBS分析师埃里克·谢里丹（Eric Sheridan）：我大概有两个问题。首先，在平台的用户行为方面，是否有迹象，促使你们想要加速或调整产品的开发路径，以便利用人们希望在平台上出售商品所表现出来的可能存在的供求关系，以及买方侧或许也有需求，由于当前的环境，他们可能想要在Facebook的各个产品之间获得广泛的电商服务。第二问题，请问魏纳，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下一季度的赊账损失假设，以及这个数字大概是多少？
扎克伯格：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之后，魏纳再补充，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看到围绕这方面的消费行为正在增加，但我认为，可以从整体情况来看。我们为中小型企业提供服务。我们也知道，目前仍有很多中小企业主要依赖实体销售。但是，现实条件迫使他们向线上销售转型，更侧重线上销售。这给我们提供了大量机会，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开发他们向线上转型需要的工具。我们也看到，很多以前以实体销售为主的企业，现在开始向线上销售转型。
然后，我们也看到很多已经开展数字业务的企业正在进一步把他们的数字业务转型为主要业务。我相信，这一趋势，也许存在部分短期爆发，但我相信这是一个预先存在的长期趋势。当然我们也会希望加快这方面的产品开发速度，以确保我们可以在这段时期服务更多企业，帮助他们复苏，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所以，我们正在努力。希望未来数周，可以与各位分享更多我们的工作成果。
魏纳：坏账支出方面增加了1.93亿美元。其中大部分与收费有关，显然由于新冠病毒疫情的影响，我们对部分账户在此期间的付款能力有新的评估。
加拿大皇家银行分析师马克·马哈尼（Mark Mahaney）：我有两个问题，想请问扎克伯格。首先，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到，经济衰退可能会比人们预想地更长久。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否你从数据中看到了某些趋势，让你有这样的预期？然后，像这样的危机事件，是不是可以才来新的发展路径或机遇等等？
另外一个问题，关于WhatsApp。WhatsApp的使用率大幅上升。是因为有某些特殊时期的发生，让人们对WhatsApp产生了更多兴趣吗？能否谈谈由于WhatsApp上使用率的大增，WhatsApp作为变现工具有怎样的前景？
扎克伯格：我来回答这两个问题。如果一定要我预测健康紧急时期的经济情况，我认为疫情会对我们的经济造成显著影响。正如魏纳之前说过的，我也认为，“居家隔离”令的效果以及该命令的进展情况，将会决定经济衰退的持续时间和严重程度。结果的可能性有很多。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大家已经了解到。我只是在担心实际情况可能会比部分人预期的要遭。
另一个问题，WhatsApp上的变现。我觉得，WhatsApp上用20多亿活跃用户，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而且我们目前还没有围绕WhatsApp推进实质性的工作。我们已经在WhatsApp上发布了一些小工具，但WhatsApp业务仍处于发展的初期。现在已经有非常多企业注册了WhatsApp，并在使用WhatsApp。所以，这个需求是非常可观的。人们希望与这些企业沟通交流。我们也在为人们做生意和进行支付交易开发基础设施。而且，我之前提到的消息广告表现也不俗。所以我觉得所有这些数据都是非常乐观。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深入开发这些机会。但我相信，未来我们将会有所行动。
贝尔德公司分析师科林·塞巴斯蒂安（Colin Sebastian）：我有两个问题，请问魏纳。首先，我知道这可能不是贵公司目前的重点。但是，你在上一次的电话会议上提到了广告定向投放和评估方面的不利因素，你能否就此提供一些新的想法或时间线？第二个问题，关于进行中的投资重点和员工人数增长速度的放缓，那你说说哪些部门员工人数增长放缓，以及哪些部门获得较多资源？
魏纳：首先，广告定向投放方面的不利因素确实对我们的业务有影响，但显然目前最大的影响来自于新冠病毒疫情。但是广告定向投放方面的三个不利因素依旧存在，并没有改变：GDPR（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和CCPA（加州消费者隐私保护法）等类似法规带来的监管压力、平台采取的措施让第三方定向投放和评估变得更加困难，以及我们自己采取的隐私控制措施等等。但这些因素也影响着整个行业，而且我相信我们目前也相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们也听到了很多第一方的声音，我认为这会对投资回报造成比较广泛的影响，也可能会影响广告主为他们的业务有效寻找和获得消费者的能力。他们可能无法想以往那样快速发展，业务的增长在大环境下受到不利的影响。显然，我们的收入也会受到不利影响。所以，我们都处于一个困难时期，企业发展尤其艰难。未来，我们也会持续面临这些困难。
还有第二个问题，投资重点。关于投资重点，我们将继续侧重技术方面的招聘。产品和工程相关的部门，即核心产品和创新研究等，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支持。业务功能方面的人事增长会相对放缓。比如，考虑到目前的整体经济环境，和广告销售相关的部门，人事增长会放缓。当然在某些方面，你会看到出差和团建变少了。我认为这一情况会持续比较长的时间，因此也会节省部分开支。然后营销效率应该也会有所提高，因为营销端的价格降了下来，所以用更少的钱可以获得同样的效果。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谢谢各位参与。(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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